寒山上的来信(1 / 1)

罗孤以为师父的相助是自己亲力亲为代为传信,其实不然。

素闻寒山阵法在天玄子掌门的继承发展上被精湛到了极致,寒山也因此成了一处普通人不可能踏入的一处幻境。

其人不得破,兽不得过,阳光雨露也受限制,但令罗孤百思不得其解是发生在眼前的一幕……

那时罗孤正在练习天矶师父所传的琴技,突然天空之中出现了异样。

“啾――!”几声清脆的鸟啼声从上空传来,凭着超人的视力罗孤清清楚楚看到天上飞来的是一群鹞子。

那种比猫头鹰小,比鹰更灵活的鹞子怎么会这么多的出现在这里?罗孤可是记得大哥文夕可是有一只白色的鹞子天天为他起舞送信的,把她稀罕到不行。

这几只鹞子却不是那种稀罕的白羽,而是比一般的鹞子更黑上一些。

真是奇怪,来寒山大半个月也没在自己的‘地盘’上看到半个非人活物,今天这是怎么啦?

正在罗孤指天纠结的那会儿,让她更惊奇的事情发生了:那几只鹞子竟然毫无阻碍的向她冲来!

亏得她反应也超人,撒开腿丫子就往‘洞府’里冲,由不得她不冲啊。鹞子那种猛禽虽然没有鹰和雕那种庞大的体型和撕人的劲道,但发起很来那心肠可不逊于它老雕亲戚。

还有它们那速度!它要是发疯要挠你个脸抓你个眼,你还能反抗不成?

一想到这里,罗孤又骂开了:“真是该死的寒山崇拜!什么破阵法?这就是那迷信!迷的你七荤八素把小命儿搭上――要是自己再谨慎点儿何至于落到让扁毛畜生欺负的份儿上?”

“啾――!”就在罗孤半条腿子搭进自己‘洞府’的大门时,后面的扁毛畜生雄赳赳气昂昂的在罗孤耳边吹起了‘口哨’。

像一部脱轨火车在自己心里来了个急刹,罗孤的心变得焦作起来,有一种见了鬼般的寒气在身体里升腾。

“啾――!”

这一声更为清晰的在颈后响起。罗孤后怕的回过头去,吓!一只漆黑的鹞子像鹰一般的眼神与自己对视着,它像钩子一样的利喙顶在自己秀气的鼻头上。

啊!罗孤准备在下一刻落荒而逃,但对面的鹞子似乎通人性的并不给她这个机会,它早早的抬起了它的一只爪子像握拳一样蹭上罗孤的脸颊……

“不要啊――!”罗孤两眼一闭,十分绝望的惊叫开来。虽然人活到她这份上脸面什么的已经不那么重要了,但是…但是好不容易继承了父母优良的、人神共愤的一张脸,如没什么必要谁愿意糟蹋啊!

脸上传来触碰的感觉,却没有预料中的疼痛。罗孤睁开眼睛,入眼就是一双嘲讽的眼睛!

神马?我居然会觉得这扁毛畜生在嘲笑自己!罗孤眯了眯眼怀疑自己惊吓过度产生了错觉。

而那鹞子刚刚还伸出的腿这一刻已经放下了,抓在罗孤肩头的衣上。罗孤错开它的目光,眼睛惊惧的往那只爪子上面扫。

“咦?”她好奇而又胆怯的用手取下鹞子那只爪子上系着的一个金属筒子。“这是给我的吗?鹞子。”

这应该是信件吧。可,是给自己的吗?

鹞子见她取下了信件,这才扑腾一下飞开了罗孤的肩头,也不屑回答她的问题直接飞进了罗孤的‘洞府’。

罗孤见它这个主随客便的随意劲儿也只能半晌无奈,因为――和扁毛畜生较劲儿绝对是件比毁容更没面子的事儿。

“呼……”眼前一黑,原来是在天空上的那一串扁毛畜生结着队儿往罗孤‘洞府’里冲。罗孤紧随其后冲了进去,“畜生,可千万别在我那会客室的纯羊毛编织的地毯上随地大小便啊!”

冲进自己的洞府,扫视了眼前的一排乌漆麻黑的扁毛畜生,罗孤双手叉腰,大喝一声,“畜生!你那吃食从哪来的?!”

那群扁毛主儿齐齐抬起埋头奋战的小脑袋,很是无辜的望了这儿的主人一眼。为头的那只,也就是先前趴在罗孤肩头的那只鹞子,飞向会客室墙上接收物资的暗格边抽出爪子旋转石钮。

接收暗格里马上出现了一包纸包的鱼干,那鹞子抓起鱼干又飞了回来,得意洋洋的望着罗孤。

罗孤愕然了一下,这畜生居然还懂得寒山的机关,难不成是师父派它们帮自己传信?

“哼……这畜生本事还挺大。”将头扭开。真是没天理!自己的私人物品都只能由着别人任取任食,真是落难的王子不如偷儿……

气鼓鼓的将埋头吃食的扁毛畜生系在脚上的信件一一取下,罗孤回到隔壁练功室的书桌前开始研读起来。

这里有十封信,分别是娘亲的、明系流明的、凌老将军的、还有自己在罗修王宫最信任的丫头绾碧的、还有就是寒门清流之首秦良的。

罗孤将石室的‘天窗’打开,让光线更强一些,先拿起娘亲的信:“孤儿:吾儿,在寒山半月可安好?娘亲在山下很好,只每思至吾儿于孤零之壁苦学,心徒焦作无眠……”

看到这里,罗孤心底有一种怜惜的温暖在流动。

“娘亲不负所望,将尔明系安顿妥当,赴西南军营知会凌老,于膺都秦良家中拜访……其人著述九封,尽阐姑墨局势。继而,余观乎罗修民众,多……饿殍、毁家纾难者……”

读罢,不由叹息不已,“我罗修真的被奸佞破败至此了吗?”自父王被奸贼所残害后,罗修的主人就是自己了。

父王曾说过,大哥文采非常,才名远播却非为政之才。二哥,武艺非常,胆识过人,却是为将之才。唯有自己,常年被父王隐于罗修深宫之中,与之探讨的、最喜的便是国家政事。也是三兄弟中最寂寂无闻的一个,是以曹彰才会选择自己作他的傀儡。

打开秦良的信件,一手清隽有力的行书跃然于纸上,“跪请王安:臣子房惊闻王流落在外、金体染恙,内心不胜惶恐……”

罗孤嘴角含笑这个秦子房倒是认主认的挺快的,将父王与他在水中楼阁密谈的内容透知一二他便信了。倒也是,这事恐怕除了父王、他、还有被父王安排在屏风后‘听政’的自己,再无第四人知晓了。

要非如此自己也不会满朝文臣唯信他一人,现在主也认了,看看他还写了些什么,“曹相于朝中招揽众人为他麾下。从者,禄之;违者,弑之。吾辈寒门苦撑久矣,实不堪受其辱……穷思变通之法,惟余在内合抱成团,在外寻求世家相助……以保吾古国沿载千世之基业。”

罗孤将信往桌上一拍,破口大骂:“好个秦子房!叉叉的,在朝内拉帮结派、在朝外勾搭世家,还一口一个臣惶恐!太不地道了……不过,这人我喜欢……”

她嘴角露出了个意味深长的浅笑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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